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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伊格言


關於夢,佛洛伊德知道得太少!

一場間諜戰爭;
一個被遺棄的生化人;
一位身世成謎的AV女優;
一場熾烈如火的悲劇性畸戀;
一個甚至背叛了陰謀者自身的間諜陰謀……

  許多年後,來到了這樣的時代:人的夢境可被取出,儲存於水瓢蟲之膜翅。豢養水瓢蟲,是為了讓夢境永久保鮮,免於氧化;只要水瓢蟲行分裂生殖,夢境便可隨之無限複製。許多年後,來到了這樣的時代:生化人雜處於人類之中,難以有效區隔辨識。人類研發各式篩檢法,希望準確標誌出那些偽扮為人類的生化人,將之全數消滅。而其中一種,正是「夢境分析」。

  身為國家安全總署技術標準局局長,生化人K的身世卻是個謎。他不記得自己的編號與製造廠,也沒有關於身份的任何記憶。儘管他編撰身世,偽扮為人匿藏於人類群體之中,卻始終不確知自己真正的來處……

  一切開始於「維根斯坦專案」。K奉命追蹤叛逃情報員Godel,意外發現此事與生化人AV女優Eros有關。K找到以Eros為主角的紀錄片《最後的女優》;但查證結果顯示,除了Eros本人之外,紀錄片中入鏡的其他角色,包括經紀人J、面具導演、男優伊藤等,均為造假,並無其人。而更令人不寒而慄的是,這一切竟隱隱牽連著K的身世之謎!

  一道「內部清查」的緊急命令啟動了K的逃亡之旅。接踵而來的連串事故絕非偶然。Godel為何叛逃?女優Eros與「生化人解放組織」又有何關連?而K的身世秘密,涉及的究竟是一個輝煌的偉大理想,抑或是一場蜃影般的虛無幻象?

 

     伊格言這位華文作家在許久以前就聽聞過,只不過對於某種程度上的純文學一直抱持著敬謝不敏的態度,尤其是冠著聯合文學的橘皮,讓我光是拿著就沒什麼胃口,仔細想想我也不是討厭經典文學或是純文學,我非常喜歡異鄉人,也很喜歡咆嘯山莊、鼠疫、1984、人間失格等等非通俗文學的作品,就連村上春樹我也算是稍有涉獵,哪怕我十足不喜歡文青這個詞,而偏偏村上春樹是文青們的最愛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然而華文文學卻和我的頻率一直不是很合,很弔詭的一件事,經過翻譯後的文字反而讀起來更舒服,這算是哪招?不過董啟章的文章我算是喜歡就是,『安桌珍妮』頗有意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回到這次的主題『噬夢人』,看看書封上寫的介紹——一部終結所有小說的小說!一舉將台灣文學帶進後人類新紀元的不思議長篇大作!嗯……好吧,書商行銷也不是一天兩天,書看夠多的人都知道這種行銷詞彙請無視,無過以華文作品而言得到如此殊榮得極為罕見,我想肯定有一探究竟的品質保證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『噬夢人』我是在軍營裡斷斷續續的讀完它,有時候還在坐夜哨的時候看,我必須說我像所有讀者一樣,嘆服於他創作的格局,以及那偽維基百科的完整程度,然而在故事的主線上,我看到最後一個字也還是不明白他想要表達什麼,哪怕翻回去重看也一樣,伊格言創造了豐沛到無以復加的世界,幽暗、冷冽,字裡行間滿滿的未來感,對於心理學以及某種程度上的哲學、行為主義等都包含進了故事之中,『噬夢人』三個字也很明白的表達了出來,對於夢、對於記憶,立基於佛洛伊德與拉岡,他創造了一套可以說服讀者的說法,至少以我一個心理系的學生眼光來看,沒有什麼問題好挑剔,可是,然後呢?

 

        這感覺就像是空有一片廣裘富含營養的土地最後卻跑去種番薯,甚至空放在那一樣,伊格言確實把前後的故事碎片連接在了一起,但是在其中我只看到了許多學術理論、道理,感情到底哪去了?人性呢?第三人種,不停輪迴,沒錯,然後呢?

 

        我實在不明白,這到底該算是作者在劇情上的處理不佳,沒有帶動讀者我的情緒,沒有如書封所言的看到最後大爆炸,亦或是小弟的慧根不足,無法體會那隱藏在文字底下的幽暗隱喻,就像那藍色的窗簾,等候著頻率相似的人接收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在閱讀『噬夢人』的時候裡面確實藏著疑惑,帶有推理的性質,然而那疑惑在我心裡並不迫切,反正到處都怪怪的,好像多幾個問題也無所謂,再看看這本書的得獎紀錄,似乎就是無聲的在說就是我這個人的資質不足,品味不到其中的甘美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再來說說裡面的文字,我有聽別人批評過所謂視覺系的作者這回事,對此我倒是沒什麼意見,想要如此運用文字,是華美、簡樸還是要多到滿出來都是作者自己的選擇,讀者的喜歡不喜歡不應該是改變這習慣的原因,重點在於有沒有用處,能不能令故事更豐滿,而且比起『鱷魚街』的五彩繽紛,伊格言已經算是含蓄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最後,總結一下我對『噬夢人』的感想,我覺得伊格言是華文新星這點沒有絲毫問題,只是並沒有書封寫的這麼厲害,距離終結所有小說還有非常遙遠的距離,這部作品除了主線太朦朧,缺乏我認為的情感之外,它的確是值得一讀的作品,它確實的開創了有趣的新篇章,只是是在作品格式上,而非深入人心或精采程度。

 

不知為何我每次讀華文作品總覺得有種強說愁的感覺,是因為中文就是如此?還是華文文壇特有的風氣?這樣顯得特別厲害?或者就是小弟沒這慧根,所以從來沒上過文學獎?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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